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说的是再好的记性也比不上用笔记录。记得上世纪90年代我刚学写新闻报道时,每天口袋里总要装几张空白纸,胸前扣一支钢笔,遇上什么新鲜事就问个水落石出,写到纸张上。后来我每年都要买几个本子备用。几十年来,这些带着温度的本子被我在一次次的采访中写得面目全非,里面记录着被采访者的欢乐悲苦,记录着惊心动魄的现场,记录着平淡如水的故事,也记录着我的心酸感、喜悦感、成就感、荣誉感和自豪感,在我生命的小溪里泛着浪花,伴着岁月无声无息地流淌着。
2012年12月,我买了一台三千多元的单反相机后,能用笔写的稿子就用笔记录,能用镜头记录的就按下快门“咔嚓”一声,总之方便多了。之后,我又“鸟枪换炮”,花上一万六千元买来一台高档的单反相机,只要出门,笔、本子、相机就成了我捕捉新闻线索和写作报告文学的“标配”。
2001年6月17日,当我得知袁州区南庙乡绿源村退休老支书林圣发白天下地揣着收音机,边干活边听广播,晚上又坚持写日记时,第二天就赶到绿源村对林圣发进行了采访,写成的通讯稿《党员本色》,不久就相继在《江西日报》和《宜春日报》的头条位置刊发了。
我认为,相机是采访的辅助手段,主打还得靠采访本,尽其所能记下受访者的言行,甚至环境、气氛和对受访者的印象。易红艳生前是袁州区芦村镇镇长,为了写好她的事迹,我先后跟踪采访了她生前的26名同事和群众,30多页笔记上记录了一个个感人故事。我很快写成一篇上万字的报告文学《啼血的杜鹃》,该文得以在《信息日报》上全文刊发,之后又将稿件压缩成1750字的通讯《公仆本色》,投稿在《江西日报》上刊发。
诗歌是表达情感、寄托人生情怀最为精妙、最为灵动的一种文体。写诗歌同样需要掌握事实,勤做笔记。2008年5月12日,汶川发生里氏8.0级大地震后,全国各地掀起了捐款热潮,捐款以后,我以诗歌的形式来表达对汶川罹难同胞的哀思。我含着眼泪从网络、电视和报纸上将一些感人事迹记录下来,写出了156行的长诗——《坚强:面对灾难》,至今读起来仍然是铿锵澎湃,眼角噙泪。今年新春,武汉突发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神州大地出现前所未有的万众一心协力抗疫的生动场景,让人看了无不动容、无不钦敬。1月27日,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写下诗歌《病毒袭荆楚》。很快,这首长达143行的带泪诗歌《病毒袭荆楚》就在袁州文联的微信公众号推了出来,2月3日《宜春日报》以《阴霾化作朝霞舞》为题大篇幅刊用。同时,诗歌还入选了“学习强国”平台。
三十一年来,我对钟爱的写作事业痴心不改,孜孜以求,在勤劳里收获着快乐,收获着激情,收获着梦想。小小的采访本,给我增添了无穷力量!(袁小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