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群英是个地道的农家妇女。
憨厚、爱笑、少言。朴素中透着真诚,寡言中带着质朴。便是这样一位不起眼的农人,在2019年第四届“狗牯脑杯”全国绿茶手工制作大赛上,从群英中拔得头筹,荣膺“茶王奖”。
自幼便在茶事中耳濡目染的薛群英,磨砺32载的茶道人生,又经历了哪些沉沉浮浮?
薛家茶女初长成
12岁那年,薛群英读小学五年级。
家里穷,缺劳动力。薛群英是大娃,二妹才两岁。早上天还未透亮,父亲就催着上山摘茶,她总是到临近上课才匆匆回家,放下竹篓、扒两口饭,赶紧背起书包去学校。
不同于现在划分标准的单芽、一芽一叶,那时一芽二叶、一芽三叶,长了就摘。炒茶用柴火灶,火要烧旺,锅温才高,炒出来的茶才香。当天摘当天炒,否则口感不好。母亲忙不过来,需要人搭把手,便唠唠叨叨地把经验说给了女儿。
所有同学上晚自习时,小群英的座位永远是空着的。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她搬着板凳站到灶台,在昏黄的灯光下学着炒茶。杀青、揉捻、烘干……时间久了,也看了个大概。
讲究不多,只要炒干了就行,可小手却难以承受锅里的高温。经常被烫起泡,就贴上买来的白胶布,晚上再撕掉继续炒。灶旁不断上涌的水汽,还常常会让眼睛红、牙齿疼、脸肿,要吃老鸭蛋,还得搁上木梓油才能降火。
最难熬的,还是夜深,困乏一点点蚕食着意志。传统手工艺耗时长,六七斤茶叶,就得做到凌晨近4点才能完工。炒了的茶要装进垫上草纸的竹篮,放到炭火上烤。
有次实在太过劳累,小群英坐在炉旁边睡着了,茶叶烤到九成干,没来得及翻动,底部干了,上面的仍是湿的。被父亲一顿责骂,她心中感到无比懊恼。
[1] [2] [3]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