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荣昌
我生于20世纪六十年代末,今年已年近五旬,自诩酷爱读书。在新中国成立70周年之际,回忆起从记事到现在阅读的点点滴滴,顿觉“有话要说”。
儿时接触最多的是连环画,也就是小人书,那时家里只有两本,是父亲的朋友送给我的,《林海雪原》和《烈火中永生》被我翻得都卷了边。
小学高年级时,学校可订阅《中国少年报》《儿童画报》等报刊。多次央求甚至撒娇后,父亲答应订一册《儿童画报》,每次月末放学时从老师手里接过薄薄的彩印期刊时,我都会兴奋地捧着它走到操场一侧的双杠处,站在那里轻轻翻看目录、内页,粗粗地浏览一遍。然后把它在抱在胸前回家,再坐下来一个字一个字、一张图一张图地“精读”。小学毕业时,正赶上市中心的新华书店九五折优惠卖书,我舍不得花几分钱坐公交车,步行了一个多小时,用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两本文学书。
初中时已是1980年代的中后期,学校的图书馆能借书。我如饥似渴般借书看书还书,成了那里的常客。每当在书后的借书卡处写下自己的名字时,心里就产生莫名的兴奋感。高一时,同学做老师的母亲知道我喜欢看书,就“走后门”为我办理了两张市图书馆的证:借阅证和借书证,一种在馆内阅读,一种可将书外借。从此,我的视野更宽阔,读书的范围大了许多,文学类、社科类,甚至戏曲类、集藏类等,都成了涉猎的对象。
上大学后,做木匠的父亲给我打制了一个书柜,把家里的藏书全都整齐放进去,还有好几层是空着的。那时主要以借书为主,买书很少,原因只有一个:囊中羞涩。参加工作后,仍有好些年定期到图书馆借书。从借书多到买书多,转折应该是从21世纪初开始的:这座城市成立了大型图书批发市场,距离我家不远,每到休息日,喜欢和妻骑车到那里遛遛:书籍都是七八折出售,买书的欲望往往被激发起来。几乎每次都有“斩获”,家里的书柜装满了,就再买一个、又买一个。后来买了新房,有了自己的“书房”,买书的速度更是“一日千里”。每每看着书房里的书,便会想起“汗牛充栋”这个词。
近几年买书更方便了,网上下单很快就送到家。一来二去买了不少“大部头”,只是由于每天看手机的时间越来越长,书虽越来越多,读的却不尽理想。年初时,我们一家三口儿定了个“家庭规矩”:业余时间在家时,一律不看手机,用这时间来读书。现在,我又迷上了听书,干家务、散步时都可两不耽误地听上一段,利用碎片时间听书的习惯使自己受益匪浅,知识储备越来越丰富。
今年是新中国成立70周年,作为一名“读书人”,回望儿时到现在的阅读经历,一步步见证了从“书荒”到“书海”的美妙过程,万千思绪涌上心头。这正是:从找书看,到随时读。感谢祖国,送上祝福。
区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