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秋实,硕果满枝头。大家都迫不及待地采摘起来,有的提塑料桶,有的拿编织袋,分散开来,一个个身影很快消失在树丛里。我选的这棵树干不高,满是果实,茶籽如乒乓球般大小,有的树枝竟被果实压弯了垂到地面。有的茶籽外壳已经张开了口,露出像橘子瓣圆周排列一圈的褐色果实,恰似那首《你笑起来真好看》的曲子。按照别人教的方法,我双手交替着采摘,如采茶般。一会儿,就为这棵树剃了光头,地上的塑料桶也装满了大半桶沉甸甸油亮亮的茶籽。太阳慢慢升高,气温也高了起来,额头上也渗出了小小的汗珠,但采摘的节奏没有放缓。一个上午,大家就摘了几百公斤茶籽,收获满满。
说起第一次摘茶籽,那还是四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在宜春读中学,刚从外省转到省内读书。小时候,在河南读书时,学校的劳动课是组织学生去拾麦穗、剥玉米皮编织工艺品,没有接触过油茶。第一次见到油茶树、摘油茶籽是在宜春油茶林场的油茶基地。那天听老师说要去摘茶籽,兴奋了一个晚上,期待着第二天早点到来。第二天早上,我们排着队伍踏着晨露,怀着激动的心情向油茶林场出发……转眼之间,四十年的光阴如白驹过隙,有些事早已忘却,但学生时代拾麦穗、摘茶籽的经历在生命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也写下了那个时代的岁月愁痕,至今记忆犹新。
采摘完茶籽,已是中午,面对一桌丰盛的农家菜,我们胃口大开。这许是因为半天的劳动有些饥肠辘辘,但更是丰收的喜悦在心里流淌。